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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章 舊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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兒子說到了她的痛處,當年她父親突然腦溢血暈倒,她正在外地出差,卞金玉的爸爸卞昆鵬當時還是副市長,也去了國外調查。/由於卞金玉未成年,父親被送到醫院時,連一個簽字做手術的直系親屬也沒有,電話打過去打過去,醫院才知道病人是卞副市長的岳父,才破例推進病房動了手術,但卻遲了短短的五分鐘,人救了回來她父親卻從此成了植物人!

卞金玉從小跟著姥爺長大,姥爺也視他為掌中寶,不準孩子叫他姥爺,說隔著一層,非讓叫爺爺,這樣才是親孫子,幸而卞昆鵬的父親已過世,所以也不計較這點兒小稱謂,就讓卞金玉稱他為爺爺。

爺孫倆感情很深,所以卞金玉眼見爺爺長眠不醒,從此便恨上了本人的父母,不只不理會他們,見他們回老宅看爺爺,還冷言冷語,言語極是不敬。

卞樹明成了植物人,作為女婿的卞昆鵬本就內疚不已,沒想到卞金玉還要時時拿話來刺激他,提示著他作為兒輩的不孝,這讓卞昆鵬很是惱怒,不只一次在妻子面前說卞金玉不懂事。

這讓金雅蘭有危機感了!

金雅蘭是卞昆鵬的第二任夫人,雖說卞昆鵬與第一任夫人並沒有感情,與本人是真正的情投意合,可卞昆鵬卻與本人的大兒子卞滿鬥感情很深。

卞滿鬥是昆鵬與第一任夫人林音生的孩子。那時卞昆鵬還是一個小小的市科員,所以卞滿鬥不斷跟他們生活在一同,父子感情極深。

可卞金玉跟丈夫的感情卻不一樣,他們結婚沒多久,卞昆鵬便升了副市長,金雅蘭本人也扛起了父親的重擔,當上了公司副總,所以兒子生下後便放到老宅這邊讓她父親帶,他們夫妻二人世或來過去探視一回,卞昆鵬與這個小兒子見面的時機都屈指可數。想來感情定是沒有多深。

金雅蘭愛著卞昆鵬,自是希望兩人的愛情結晶比第一任夫人的孩子更博得丈夫的寵愛,但他夫妻二人太忙,根本沒有工夫和條件將孩子帶在身邊,連近十歲的卞滿鬥也被送到了老宅去,更不要說才出生的嬰兒了。

好在卞金玉在父親的調教下,從小聰明遲鈍,靈巧心愛,看得出來卞昆鵬每次回去。對兩個孩子都一視同仁,並沒有公平。

可如今丈夫卻厭惡起金玉來。所以金雅蘭很是著急,於是她犯了一個錯誤,那便是將兒子狠狠地訓了一頓,並態度強硬地非要他討好卞昆鵬。

這讓卞金玉很反感,當時就憤怒地大聲抗議,母子倆大吵了一架,最後以卞金玉甩門而去告終。

此後,金雅蘭夫婦一回家,卞金玉便冷著一張臉。後來卞金玉進了初中,更是越來越不象話,做事乖張,常常惹禍不說,母子倆一見面就吵,最後都不歡而散。

而大兒子卞滿鬥卻越來越懂事顧大體,對她這個後媽也極是孝敬,所以最後金雅蘭本人也淡了心。又加上工作越來越忙,她便很少回老宅這邊,以免母子相看兩厭了。

明天要不是奶娘跟她打電話,將事情說得很急,她也不會回來,趕到肖容家,看到兒子被那麽多人圍在當中要動手。她還是有些對他的心疼和對圍著人的憤怒,所以她便三下五除二將這事情處理掉。將兒子惹來的費事處理掉,還送掉了她很喜歡的一塊手表。

可兒子不但不感激她。還又翻起了舊帳,所以她便氣上心頭來。

“玉哥兒,怎樣說話呢?”奶娘見母子倆又要吵起來,不由暗暗著急,抱怨卞金玉道:“明天要不是你媽,那個白可馨不知還要惹出什麽事來呢!怕是肖容閨女家全給掀給底朝天了!”

卞金玉哼了一聲不說話了。

肖容不便介入人家的家事,便起身向金雅蘭告辭道:“既然塵埃落定,一切事情皆已處理,我就告辭回家了!最後多謝金總能及時制止住白可馨那幫人的打砸,後又明察事情真相,大方解囊賠付我家損失,奶娘的病,我定會持續努力,爭取讓她早日康覆!”

“小姑娘不必客氣,這是我們應該的!等你媽清點終了損失後,就跟福伯說一聲,讓他取錢給你就是!”金雅蘭看著眼前這個說話做事沈穩的小女孩兒,不由感嘆人家女孩兒母親的好福氣來。

“多謝,那我告辭了!”肖容沖著她點了點頭,轉身向外走去,既然本人的目的已達到,肖容覺得本人沒有持續留下的必要。

“閨女,這天都黑了,我送送你吧!”福伯說著要跟出去。

“福伯我去!”卞金玉卻騰地從沙發上起來,追著肖容出去了。他怕本人再坐下去,又要跟他媽大吵一架,還是避出去為好。

肖容出了正屋大廳,見卞金玉跟了下去,笑著說道:“你跟來做什麽?如今可是我追著你要錢了,你就不怕?”

“哼,那點兒錢算什麽,對我家來說就是毛毛雨!”卞金玉不屑說道:“我媽可是只母老虎,又兇又惡又不講理,我才懶得跟她說話!”

對於錢,卞金玉從來沒有珍惜過,他的父母,一個為了錢,一個為了權,從來沒有好好過過家庭生活,所以有時他甚至還恨他家有那麽多錢,他恨他父親有那麽大的權益,他希望本人生在一個普通而有親情的家庭。

肖容倒習氣了紈絝子弟對錢的態度,只是聽著他評價他媽的話很是刺耳,皺眉說道:“你怎樣這樣說你媽呢!誰言寸草心,報得三春暉,她可是你母親!剛才在我家,見你被圍,她可是一臉的緊張,你真是個沒良知的!”

“我怎樣沒有良知,他們才冷血呢!”卞金玉不服氣說道:“當年的事情不說,如今我爺爺病在床上,他們也難得回來看一趟,一天就知道賺錢,升官,哪裏還有什麽親情?”

卞金玉一想起當年爺爺生病的情形,一股絕望的感覺又重新湧了下去。

“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!”肖容說道:“你不也說過,他們的勢力,不用白不用麽?但若是他們不天天忙著賺錢升官,你哪來的權和錢來用?”

“可也不能不顧親情啊?”卞金玉雖然聽她說得有些道理,但還是嘀咕說道。

肖容獵奇問道:“你爺爺得了什麽病?”

一提起舊事,卞金玉便憤憤不平說道:“我爺爺他當年得了腦溢血,就由於我父母只顧工作,一個也不回來,送到醫院遲了那麽幾分鐘,所以成了植物人,如今只能沒有知覺地躺在床上了,你說他們是不是冷血?”

“你這人真是蠻橫不講理!”肖容瞪他一眼道:“你爺爺有病,你父母總不能天天守著他或是將他帶在身邊吧!他們有他們的工作和事業,你爺爺命中註定沒有救星,能怪誰?”

卞金玉楞了楞,停下腳步來,好一陣才幾步跟上,瞪向肖容道:“就你理由多!”

“不是我理由多,而是你不通道理!”肖容說道。

“我怎樣不通道理了?”

“你就是不通道理,所以才蠻不講理,跟白可馨一路東西!”

“你別把我再跟扯在一塊兒好不好?”卞金玉一臉的不滿。

“怎樣?”肖容戲謔道:“你們分手了便一點兒情份也沒有了?還說本人的父母冷血,我看差不多!”

“你別胡說,那不一樣!”

“怎樣不一樣了?”

“不一樣就是不一樣!”

……

兩人從裏院說到外院,又說到車上,卞金玉不想那麽早回去面對他母親,成心將車開得漸漸的。

“明天你這車怎樣開得這麽慢?象只老烏龜似的!”肖容急著回愛,不滿說道。

卞金玉成心氣她,便一踩油門,車子飆了起來,肖容嚇了一跳,尖叫起來。

不過她的尖叫聲還沒有落,卞金玉又成心將車慢了上去。就這樣折騰了兩三回,好在路並不遠,幾下便到了肖容家。

“有病!”肖容下車,忍不住罵:“你手抽風啊!”

“你才有病!”卞金玉卻笑著回罵道:“快也快不得,慢也慢不得!”

肖容懶得理他,本人回家,卻不想卞金玉卻下了車跟了出去。

方玉晴曾經將家裏打掃得幹幹凈凈,見肖容回來,松了一口吻說道:“容容,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!事情談妥了沒有?”

“妥了,他們答應賠!”肖容一邊答覆著,一邊去接了一杯水來喝。

剛才“嘰哩呱啦”說了一大通,口水都差不多說幹了,真是費勁兒,幸而是說羸了。

“我媽說了,你清點清楚了就說一聲,保證雙倍賠!”卞金玉旁若無人地在她家沙發上坐了起來,接嘴說道。

“那真是多謝了!”方玉晴一聽,對他感激說道。

肖容放下水杯,不高興說道:“媽,你謝他做什麽?明明就是他惹了白可馨來砸我們家呢!”

“你這孩子,人家通情達理,總該謝的,”方玉晴笑著去給卞金玉接一杯水。

“你怎樣能怪我呢!”卞金玉坐正身子,不高興說道:“明明就是白可馨有成績……還有你本人也真是!”他的語氣漸突變成嘲諷了,“你說你把錄音給詩人也就罷了,為什麽還要留名,真是笨得象頭豬一樣,你這不是存心讓白可馨記恨你麽?”

“我家容容是個真實的娃,她就是不會耍心眼兒!”方玉晴笑著將水放到卞金玉面前,進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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